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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林诺日常】chapter 15

有大量私设,有OOC,有生子设定。

本章CP:安牌;欧三;熊费(按照出场顺序排列)


第二天的清晨姗姗来迟。

凯勒布理鹏终于早起了一回——昨晚他在那只金丝雀的陪伴下居然很快就进入了梦乡,不像往常,至少要在床上翻来覆去一个小时才能入睡。

他穿着轻薄的深蓝长袍,额头上戴着镶嵌蓝宝石的秘银发冠,悠闲地漫步在被露水点缀的王宫花园中。

“你还跟着我呀?”他笑着回头,看向胖乎乎的金丝雀:“你不需要回自己的家吗?”

“啾啾!”金色的毛团子飞到凯勒布理鹏的肩上,用圆滚滚的脑袋亲昵地蹭着精灵的下颚。

凯勒布理鹏被细碎的绒毛蹭得皮肤发痒,无奈地伸出手指点在那只小脑袋上:“你怎么就赖上我了呀?”

金丝雀的黑色眼珠直溜溜地盯着精灵,喉间不时地发出愉悦的呼噜声。它立在精灵的肩头,乖巧安静地陪伴着凯勒布理鹏。

诺多王宫的花园涵盖了从中洲到维林诺的各种绿植,郁郁葱葱的植被将这个精灵城市中的地域塑造得仿佛维拉的森林。

“你可得站稳了!”凯勒布理鹏轻盈地跃过面前的矮灌木丛:“要是你摔下去受伤了,我就把你送到我三伯那里去养伤——他会把你关在笼子里的!”

肥硕的金丝雀闻言顿时一震,横迈着小碎步又往精灵的肩窝里缩了缩。凯勒布理鹏看着它这副滑稽模样,不禁“噗嗤”笑出了声。树木枝桠间隙透下初晨的阳光,几缕温暖的光辉落在精灵的脸上,那双湛蓝的瞳孔比额冠上蓝宝石更为澄澈明亮。

“最近三伯和父亲经常外出,”凯勒布理鹏说:“好像他们在和维拉欧洛米一起狩猎,隔几天就带回一堆猎物……哦!前两天父亲刚刚烤了一只小鸟给我。”

金色的毛团子浑身一僵。

“噗——吓你的!”精灵对自己的恶作剧很满意:“那是一只野山鸡。不过你再胖下去,说不定哪天就要被别人抓去吃了!”

“啾!”毛团子愤怒地在精灵的发冠上啄了一下,扑腾着翅膀飞了起来。

凯勒布理鹏捂着脑袋:“哎!你怎么还啄我呀!这是我父亲给我做的发冠!”

金丝雀飞到不远处的树枝上,趾高气昂地冲地面的凯勒布理鹏挑衅似的鸣叫着。精灵追逐着它来到树下:“你下来!别以为我不会爬树!我小的时候连祖父工坊的烟囱都爬过,这棵树对我来说根本不……”

精灵抬头看着身前的树木,突然愣住了。

“啾?”金丝雀疑惑地看着树下突然噤声的凯勒布理鹏,它顺着精灵的目光转着小脑袋环视着这棵树——很快,它也愣住了。

这是一棵冬青树。

【“泰尔佩,来。”美丽的金发迈雅站在伊瑞詹的树荫下,微笑着看向精灵:“我为你准备了一份礼物。”

“是什么呀?”刚刚从被窝里爬起来的凯勒布理鹏睡眼惺忪,他还穿着松垮的睡袍,随意披散着一头黑发,身上没有佩戴任何首饰。

安纳塔从身后的石桌上拿起他的礼物——那是一顶仿照冬青枝叶铸造的发冠,铂金被熔炼成优美流畅的树枝形状,切割成薄片的祖母绿宝石镶嵌在底座上拼成叶片,底部的叶托被巧妙地分层镀上黄金,勾勒出冬青树叶的圆齿边缘。

林隙间的阳光洒落在发冠上,反射出一片耀眼光芒,安纳塔的面容在金属和宝石的璀璨光辉后,宛如维拉降临般神圣美丽。

“这……”凯勒布理鹏睁大了眼睛:“这太美了,安纳塔……”

“来,泰尔佩,戴上它,”安纳塔说:“希望这份礼物能够有幸点缀伊瑞詹最美丽的精灵。”

“啊,可是,”凯勒布理鹏摸了摸脑袋:“我刚刚起床,还没有梳头……”他嘴上这么说着,却完全没有回房间梳洗的打算,只是一直睁着漂亮的蓝眼睛、眼巴巴地望着身前的爱人。

安纳塔放下发冠,绕到凯勒布理鹏身后,伸出修长的十指轻轻梳理着浓密乌黑的长发,又挑起两侧鬓边的头发,在精灵脑后灵巧地编出了一条精致的发辫。迈雅拿起华美的发冠,轻轻地戴在他的额头上。

“你真美,泰尔佩林夸,吾爱……”安纳塔温柔地抬起精灵的脸庞,俯身亲吻上他的双唇。

后来,当凯勒布理鹏独自在珠宝匠协会大厅迎战索伦时,那个华丽的发冠被他掷在了黑暗魔君的脚边。

“亲爱的泰尔佩林夸,你的残忍举动真让我伤心,”一身漆黑铁甲的索伦拾起发冠,将它捧在手掌心:“我不明白,为何你要执意拒绝我的爱?我可以让你重振家族的荣光,帮你掌握最先进的工艺技术。来到我的身边吧,泰尔佩,告诉我,你把那些戒指藏到哪去了?我会像以前一样宠爱你,你将与我共享胜利和荣耀……”

“住口!”一身秘银盔甲的精灵怒吼到:“不要再对我施展你的诡计了,索伦!我绝不会再被你的谎话迷惑,你的花言巧语真让我恶心!休想再从我这里得到任何你想要的东西,如果你想玷污精灵的领土和财产,就先踏过我的尸身!”

凯勒布理鹏的决绝触怒了索伦,他攥紧手掌,那顶发冠在黑暗魔君的怒火中变成了一团扭曲的废金属。】

凯勒布理鹏仰头看着繁密的枝叶,他回想起自己曾和那个虚假的爱人在星光下漫步在冬青树林间,在树叶沙沙作响的声音中倾诉爱意。

当笼罩周身的黑暗被驱散后,凯勒布理鹏发现那个金色的身影至今仍徘徊在他的心中。

“安纳塔……”

精灵在恍惚中无意识地呢喃着。

树上的金丝雀正打算振翅引开凯勒布理鹏的注意,突然间听到了树下传来的低语,整个身体猛地僵在了枝桠上。


图尔巩和芬罗德在绿茵茵的草地上铺开丝绸长毯,将小碟点心依次摆放好。亲卫们将藤木编织的桌椅架在一旁,又拿出茶壶和四个精巧的杯子。阿瑞蒂尔和凯兰崔尔穿着轻盈的白裙躺在哥哥们铺好的毯子上,舒展开修长健美的身躯,看着群鸟在头顶掠过。

“阿门洲的阳光永远都这么明媚,”白公主的美丽面庞沐浴在金色光辉中:“过几天,我要再去林间骑马出猎。”

“这里萦绕着神圣的气息,”凯兰崔尔注视着不远处的一片森林:“或许是哪位维拉正好在此出猎。”

芬罗德坐在一旁的藤椅上,拎起茶壶斟满四个杯子:“可能是维拉欧洛米?他可是森林的主宰、伟大的猎神。”

图尔巩刚刚举起茶杯喝了一口,突然看见了什么,眼角不禁抽了抽——

库路芬骑着马,出现在森林的边缘,他的身后还跟着一匹空着的白马,马鞍上挂着弓箭和水袋。

“咦?库茹?”阿瑞蒂尔坐起身来:“你在这狩猎吗?那不是图卡的马吗,他怎么没和你一起啊?”

“呃,”库路芬的脸有一瞬间的抽搐:“他……有点事,还在森林里,我在外面等他就好。”

半个小时前——

“你不等等你的弟弟吗,图卡。”高大英俊的维拉骑着通体雪白的那哈尔,看向身边并行的精灵。

凯勒巩的金发在森林中熠熠生辉,他驱使着坐骑越来越靠向欧洛米:“没关系,库茹也是出色的猎手,他就算一个人也不会在森林里迷路的……而且他不在这,也正好。”

凯勒巩突然猛地纵身跃起,灵活地落在那哈尔和欧洛米之间的马背上。他冲着面前的维拉扬起肆意而狡黠的笑容,暗示性地将手搭在欧洛米牵着缰绳的小臂上。

“这可不是一个合格的猎手在狩猎时该做的,图卡。”维拉淡淡地扬了扬眉毛,深邃的双眼平静地注视着凯勒巩。

“哦——如果您认为我犯错了,那您可以惩罚我。”凯勒巩无辜地眨着眼,伸手脱下身上的披风,又一个一个地解开猎衣的扣子,强健优美的体魄逐渐裸露在茂密的丛林中。他磨蹭着面前高大强壮的身躯,放肆地将手钻进维拉的衣袍里。

欧洛米叹了口气,用力将凯勒巩摁在疾驰的马背上。

凯勒巩的坐骑心领神会地调头离开,找到了在后方专心狩猎的库路芬。机巧的精灵瞬间明白了前面发生了什么,他嘴角抽了抽,默默拾起自己的猎物,带着凯勒巩的白马离开森林,等待哥哥疯够了后一同回去。

所以现在才有了这么一副尴尬的场景——

芬罗德和图尔巩望天望地望妹妹,努力忽视一旁莫名其妙地直愣愣杵着的堂亲;凯兰崔尔挂着高深莫测的微笑,端庄优雅地吃着茶点;阿瑞蒂尔好奇地冲库路芬和森林的方向打量着,无视了自家哥哥刻意的咳嗽声;而库路芬……

库路芬还坐在马上,表情麻木,目视前方,如同一尊原地风化的沙雕。

时间磨人地缓慢流逝着,库路芬感觉已经至少过去了两三个小时,一旁外出郊游的精灵们都快要准备收拾东西回宫了,他才终于在树林后看见骑着马向自己走来的身影。

库路芬的眼角狠狠地抽搐着。

图尔巩无意间朝这儿瞥了一眼,震惊之下十分不雅地一口水喷了出来——

凯勒巩侧身坐在那哈尔上、懒洋洋地倚靠着欧洛米。他的衣服和靴子消失得无影无踪,白皙的身体上只裹着一件维拉的宽大披风,露出半截健美修长的小腿和光裸的脚在那哈尔雪白的皮毛上摇摇晃晃地蹭着。那头耀眼的金发有些凌乱,颊边的几缕头发粘在了俊美的脸上。

凯勒巩毫不在意一旁向他投来的几道强烈视线,他脸上挂着餍足的笑容,从披风里伸出赤裸的手臂爱抚了一把身边英俊的面庞,随后揽着维拉的脖子凑到他耳边嬉笑着说了什么,欧洛米无奈地笑着,替精灵拉好身上唯一蔽体的衣物。

芬罗德和图尔巩很想挡在妹妹们的身前,不让这震撼的画面毒害姑娘们纯洁的双眼,可惜他们僵硬的身体完全不听主人的使唤。

凯勒巩跳下那哈尔,赤着脚踩在草地上。他扶着维拉的腿,笑盈盈地冲欧洛米挥了挥手道别,转身踉跄着走向库路芬。库路芬板着脸,拉着哥哥侧坐上身后的马背——他觉得自己已经完全麻木了。

凯勒巩亲密地揽着库路芬的脖子,用略微沙哑的声音和阿瑞蒂尔打了个招呼,随即和弟弟一起返回王宫。

阿瑞蒂尔:“哇哦!”

欧洛米不知道什么时候悄然消失在草地上,只留下一地目瞪口呆的精灵。他们大睁着眼看着两个费诺里安离去的背影,隐隐约约还能听见库路芬咬牙切齿的声音:

“把你的手放下去……别把乱七八糟的东西蹭在我的衣服上!回去别让我发现你弄脏我的马鞍……”


芬国昐在一片天旋地转中睁开了眼。他揉了揉胀痛的脑袋,迷茫地看着窗外的夜空。

“阿拉卡诺,你终于醒了。”费纳芬正好从门外进来:“你醉得太厉害了!你已经昏睡了一整天!”

“天呐,我……”芬国昐坐起身,努力回想着前夜醉酒时发生的一切:“我有没有做什么不得体的事情?”

——……哦,那可太多了,你想先听哪一件?

费纳芬斟酌着语言,隐晦地对芬国昐说:“其实也没什么,你就是拉着库路芬威说了点心里话罢了。”

芬国昐:?!

“最后你是跟着库路芬威回了王宫,并且第二天早晨我们发现你睡在他卧室外的沙发上,”费纳芬同情地看着哥哥:“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我们不得而知——不过你身上没有被殴打的痕迹,我猜测你们俩应该相安无事。”

芬国昐:??!!

芬国昐觉得头又开始晕了:“……亲爱的弟弟,麻烦你把我那晚的一言一行,一字不落地告诉我……我来判断一下现在事态有多严重。”


小精灵抱着毛茸茸的玩具,迈着小短腿穿梭在王宫花园里。

深夜的花园中挂满了费诺创造的水晶灯,清澈的蓝光照亮了白色大理石铺就的道路和茂密的植被,让整个花园在星光下显得梦幻般美好。小精灵跑到一盏水晶灯下,在温柔明亮的光线中抱紧了怀里的小熊布偶——那是梅斯罗斯送给他的礼物,也是他的第一个玩具。

“孩子,你怎么在这?”一个低沉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小精灵被黑暗中的高大身影吓了一大跳,瑟缩地想要躲藏起来。

“别怕,孩子。”芬国昐连忙说:“你见过我的,我是你曾祖父的兄弟、是你的亲人。”

小精灵躲在灯柱后面,探出一双蓝色的大眼睛看着他。

芬国昐在离他两米远的地方站定,蹲下身温声对他说:“你是迷路了吗?我可以送你回你的房间,我对这里很熟悉。还是你觉得饿了?我也可以带你去餐厅,那里储存着新鲜的夜宵。”

小精灵小步挪动着,小心翼翼地走向面前体型高大的精灵。

芬国昐这才看清楚,那张精致的小脸蛋上布满了泪痕,蓝色的大眼睛里还残留着泪花。他看着小精灵惊魂未定的样子,试探地问到:“怎么了孩子?你是做噩梦了吗?”

小精灵瘪着嘴,犹豫地点了点头。

芬国昐伸手,轻柔地为他擦干脸上的泪痕:“别怕,孩子。你现在在维林诺,在你的亲族身边,不会再有人伤害你了。”

小精灵垂着脑袋沉默了好一会,才怯生生地拉住芬国昐的袖子:“我……我想问问您,为什么Ammë不喜欢我啊?我问过我的家人们,他们一直都说,Ammë需要时间,他以后会接受我的……可我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才会让Ammë这么生气。”

芬国昐叹息着,轻轻摸着他的小脑袋:“你没有做错,孩子。你的Ammë当年也是这样,他并没有做错什么,却遭到了无端的恶毒伤害,他和你一样,都因黑暗侵袭而悲伤痛苦……”

他注视着小精灵的双眼:“你还小,或许还不能明白他究竟都遭遇了什么,但你能理解那种感受,对吗?那种被囚禁在高塔中、被邪恶和污浊包围的感觉。那不仅是你的噩梦,更是你Ammë的噩梦,他的恐惧和悲伤不下于你,孩子。”

小精灵望着芬国昐,认真思考了好一会,最后向前走了几步,将小脑袋埋在芬国昐的肩上。

“我会等Ammë喜欢我的。”他闷闷地说:“我希望Ammë能开心……”


“你是这么和他说的?”费诺看了眼芬国昐,随即移开了视线:“虽然还是你的那套话术,但不得不说,你确实擅长安抚他人的情绪,诺洛芬威。”

“或许我有点多管闲事了,但我认为,让一个孩子从小生活在缺爱的环境中,这对他未来的影响会很大,”芬国昐说:“很明显,他从前在索伦身边过得并不幸福,他现在很渴望亲人们的爱护,可是这个孩子至今甚至都没有自己的名字。”

费诺的目光投向远处凯勒布理鹏的宫殿方向:“你要知道,孩子的名字应该由父母赐予,就算是他的祖父或曾祖父,都不应该抢在他父母之前行使这一权利。更何况……”他的声音听起来甚至有些无奈:“如果我为他取了名字,泰尔佩会怎么想?我没有这个权利去替泰尔佩接受并命名他的儿子——在他本人还没有接受的情况下。”

“我知道发生的一切,我并没有你们想象那般消息闭塞,”费诺转身看着芬国昐:“可对于这个孩子,除了给予他关爱,其余的事情已经超出了我们的能力范畴。你也知道泰尔佩经历了什么,他不可能很快就接受自己被强迫生下的孩子,而我们,更不可能逼他去做自己不愿做的事情。”

芬国昐也意识到这是个近乎无解的死结,唯一的突破口只能是凯勒布理鹏自己。索伦铸成了这对父子的悲苦命运,而这份不幸从中洲一直延续到维林诺,就连维拉和精灵们都束手无策。

这对兄弟一时间静默无言。午后的暖风越过长廊,吹拂过他们的面颊。

费诺没有再开口,转身准备离去。

“等等,”芬国昐叫住他:“我还有别的事情要和您说,是……关于之前那颗红钻的事。”

费诺顿了顿,随即迈开大步迅速走远。

“费雅纳罗!您至少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芬国昐快步追上费诺,拦在了他的身前:“您之前已经连着三个月对我避之不及了,可事情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

费诺盯着芬国昐看了一会,一言不发地绕开他。

芬国昐情急之下抓住费诺的手臂,连珠似的说着自己早已准备好的话:“我承认我从前埋怨过您,但我绝对没有仇恨过您!我十分爱惜那份礼物,只是我们在寻回你的肉身时,那具躯壳不知为什么对那颗红钻有着超乎寻常的执着和依赖,所以我才将它放置在你的肉身上——我向一如起誓,我从未想过退还您的赠礼!”

费诺瞥了一眼芬国昐箍着自己的那只手,意外地没有展露任何不悦。他淡淡地开口:“我知道。我在锻造那颗红钻时,无意间让魂火灼烧到了它,不仅改变了色泽,还使它带上了我的灵魂气息,而肉身又会本能地渴望接近属于自己的灵魂。”

“……啊?”芬国昐迷茫了:“你知道?你是怎么知道的……不对,等等!”

他猛地一个激灵:“你知道了多少?!”

芬国昐惊恐地飞快思考着——当时看见费诺异样的除了自己,就只有费纳芬和图尔巩,一个是弟弟一个是儿子,他们都不可能跑去告诉费诺那些混乱而尴尬的场景,毕竟是个精灵都能想象到费诺得知后会对自己做出怎样残暴的事情。除去这些,剩下的可能性就是……

芬国昐绝望地想到,自己曾经将中洲剩余的帕蓝提尔都放回了费诺的宫殿中。

——一如在上,快让我岔开这个危险的话题吧!

“呃……”芬国昐迎着费诺意味不明的目光、僵硬地说:“您刚刚说魂火改变了钻石色泽,那您原本计划的是什么颜色呢?”

费诺深深看了他一眼,目光里的情绪汹涌而复杂。

“蓝色。”

芬国昐听见费诺说。

“是你家徽上的蓝色,诺洛芬威。”

他睁大眼,确认似的看着兄长,发现对方完全没有逗弄自己的意思,才后知后觉地感觉到惊讶和喜悦。

“我……我没想到您……”向来能言善辩的芬国昐甚至有些语无伦次:“感谢您的心意,真的,费雅纳罗……如果您愿意,我可以再将这份珍贵的礼物拿回来吗?”

“随你,”费诺扭过头:“它放在我的卧室里。”

“好,那我……”芬国昐刚想继续说下去,猛然间又想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卧室。

——费诺的卧室。

“……第二天早晨我们发现你睡在他卧室外的沙发上,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我们不得而知……”

费纳芬的话回响在他脑海中。

“呃,还有一件事……”芬国昐顶着兄长逐渐不耐烦的目光,硬着头皮说:“前天晚上,我在宴会上喝醉了。听说我跟着您回到了您的宫殿。那天晚上,我有对您……做什么失礼的事情吗?”

费诺的眼皮狠狠地跳了跳。

他看着弟弟那张写满无辜的脸,冷笑着说:“你做了什么?你什么也没做,你只是亲吻了泰尔佩瑞安的露珠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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